第二十三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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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三章
那年秋天，商夏給司衡留下了一封信，便離開了雲城。回家後，因為觀念不同商夏跟商行之大吵一架，她賭氣跑去汴城的姨母待了一年。
一年後，她得知了司氏與饒氏聯姻的消息，當時她鼓起勇氣給司衡打了一通電話，他沒接。
幾天後，商夏接到司衡回覆的電話，剛一接聽她就聽見電話裏傳來的是一個女聲。
那個女人似乎知道什麽似的，張口就說“我們要結婚了，請你不要再回來破壞我們的感情”。
“還有，他在洗澡呢！不方便接你的電話。”
……
這一通電話斷了她所有的念頭。
一個月後，商夏服從商行之的安排，出國留學。她以為，時間能讓她忘了司扒皮那個小人，然而離開了六年，他就在她心裏存在了六年。
要說到與司齊的相遇，是在半年後，有一回商夏的班級聚會，大家去了TrueLove酒吧，司齊當時在酒吧裏駐唱，他唱的極好，彈著吉他，唱著民謠小調，低沈的聲線總能輕易的讓人勾起心底的回憶。
商夏見他的第一眼，便覺得他與司衡的五官有點神似，兩人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，司衡給人一種冷峻公子哥的感覺，而眼前的他孤傲中帶著點痞氣。
或許是太過想念，可他總歸不是司衡。
那個夜晚，商夏喝著啤酒，聽著歌，惦記著與司衡的一幕幕往事。
那之後，商夏成了TrueLove的常客，一周總是要去個兩三天，每回都是獨自一人坐在靠角落的位置裏，安靜的喝酒聽歌。
有一回，她剛走到酒吧門前，就聽見隔壁巷子隱約傳來打鬥的聲音，商夏不是多管閑事的人，但那天不知道為何，她偏偏走過去看了一眼，一看才發現，正是酒吧裏唱歌的那個男人，跟一群人打了起來，他的身手很快，可對面人多勢眾，漸漸他就處了下風。
商夏看的心慌，不管不顧的沖上前，擋在他的面前，用一口流利的英語說：“你們幹什麽？住手。”
一群人見一個女人突然插了進來，停下了動作，為首的男人一臉的兇神惡煞道：“今天不還錢，就把命留下來。”
司齊用手抹掉唇邊的血跡，磨了磨牙，他一手推開面前護著他的商夏，輪起腳邊的棍棒，又沖上去跟那群人幹了起來。
“別打了。”
再繼續打下去，他怕是會被人打死。可她手無縛雞之力如何阻止一群男人打鬥，商夏喊了幾聲，仍然沒有任何人停下來。
情急之下，她從包裏摸出五顆小圓球，瞄準了惡霸的頭目丟過去，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，被小球砸到的人觸電般的停下來。
頓時間，倒了幾人。
司齊停下動作，突如其來的反轉令他微微楞神。
司齊跪倒在地，手裏的棍棒掉在地上，發出鐺鐺鐺的響聲。
那群惡霸見幾個兄弟和老大都倒了，瞬間慌了神，商夏趕緊跑到司齊的身旁，著急的問：“你沒事吧？”
他眼裏猩紅，臉上有幾處明顯的擦傷，身上的黑色皮衣染了灰，整個人狼狽不堪。惡霸頭目腿腳麻痹，已經站不起來了，他看了一眼腳邊滾落的小銀球，惡狠狠的說：“你這個臭娘們做了什麽？”
商夏見那幫小弟正想上前，急忙又從包裏摸出幾顆小珠子捏在手裏，喊道：“你們也想試試嗎？”
商夏手裏的小球在燈光下散發著銀白色的光澤，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麽新型武器，全都不敢再以身犯險。
“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，商量一下唄？”商夏喘著粗氣，她沒有參與過打架鬥毆，不免的心裏緊張，她感覺到自己的手心都冒了一層汗。
“他欠了你們多少錢？”
惡霸頭目道：“兩萬新幣。”
這麽多？商夏震驚的看著身邊一聲不吭的男人，他借那麽多錢做什麽？
“我替他還了。”
商夏說著從錢包裏掏出一張支票，飛快的寫上金額，簽下自己的大名，她把支票放在惡霸頭目的腳邊，隨後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作為證據。
“拿了錢，以後別再找他麻煩，不然我們警察局見。”
商夏攙扶起身邊的男人，柔聲道：“我們走吧！”
好人做到底，商夏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送他回家，她根本沒想到，他的生活環境也極差，在一棟破舊的樓房裏租了一間不過30平米的房子，看來他是真的很窮。
商夏從藥店買了一些包紮傷口用的繃帶和碘伏，她原本是想直接把他送去醫院，可遭到了他的拒絕。
“謝謝。”
這是他從始至終說的第一句話，他再不講話商夏都以為，他打了一架就成啞巴了呢！
“你叫什麽名字？”
“路城。”
果然只是長得神似……
“多大了？”
“17。”
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啊！商夏算了一算，自己還大他三歲。
“我叫商夏。你歌唱的挺好，我很喜歡。”商夏把繃帶和酒精放在一旁的桌子上，“你自己包紮一下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你剛剛用的那個武器是什麽？”
商夏楞了楞，她從包裏掏出銀色的小球問：“你說的是這個嗎？”
“嗯。”
“只是普通的防身工具，會放靜電，可以將人麻痹，但不會傷害生命，比防狼工具更小巧、輕便，作用是一樣的。”商夏把小銀球放在手裏轉了轉，又塞回包包裏，心裏還是有點肉疼，當初司衡只給了她十顆，今晚就廢了五顆。
“哪兒買的？”路城的眼裏看不出什麽情緒，但似乎對這新玩意有點感興趣。
“朋友送的。”
商夏也不多說什麽，囑咐一句，好好休息，就走了。
她前腳一走，路城才想起來，忘了留下她的聯系方式。
-
從那之後，商夏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再去過TrueLove。
直到兩個月後，商夏跟蘇奈奈去了一回，沒有見到他。隔了一天，她下了晚課後又獨自去了一趟，這回剛進門，恰巧就碰到站在吧臺的路城。
“好巧。”
他點了一杯雞尾酒，推到她的面前：“感謝你上一回救了我。”
商夏剛想說“不用客氣”，他便出聲打斷她的話：“加個微信吧！慢慢我會把錢還給你。”
你有錢還嗎？
商夏怕說的太直接會傷害他的自尊心，只好應承下來，她打開自己的二維碼名片，遞到他面前。
隨後，叮的一聲響起，商夏看到一個烏漆嘛黑的頭像發來一張表情。
算是打過了招呼，他二話沒說就走上舞臺，拿起吉他，給她唱了一首《南山南》。
商夏記得，這是他第一次唱中文歌，那應該是唱給她一個人聽的吧！
隨著日子漸長，兩人也成了好朋友。路城每個月都會還她600新元，這已經是他最大的努力了。
有好幾次，商夏上他家裏找他，都見他在吃泡面。
想了很久，商夏決定給他換一間環境好點的房子，她也的確那樣做了，沒有問過他的意見，也沒有經過他的同意，擅自作主幫他搬了家。
他曾問，為何要對他那麽好。
是啊？為何要對他那麽好呢？或許是把他當成對司衡思念的寄托了吧！她就是看不得他頂著跟司衡相似的眉眼在受苦。
但是這話商夏是萬萬不會告訴他的。
這樣一來，他欠她的越來越還不清了。
路城不知該如何報答商夏，他沒錢沒勢，能力有限，換完房子後，她冷落了商夏半個月，商夏也看出來是在無形中傷害到他的自尊心了。
他一直避著商夏，卻還是被她逮住了。
商夏問：“你在躲著我？”
微信不回，電話不接，家裏沒人，班也不上，這不是逃避是什麽？
路城說：“我能為你做些什麽？”
商夏說：“做我的小跟班吧！聽我使喚，你不是很能打嗎？可以保護我。你願意嗎？”
路城想也不想，道：“願意。”
“期限就到……你還清所有的錢為止……”
商夏也不是占便宜的人，為此還找了律師，擬了一份合同，兩人簽了名字，蓋了章。
-
商夏問起過路城的家人，他只說父親死了，母親改嫁，已經很久沒有跟家人聯系了，可以說是無父無母，豪無依靠。
這讓商夏又心疼他好半會，只怪自己菩薩心腸。商夏對他說：“沒關系，以後你可以把我當成家人。”
路城的眼光閃了閃，他抿著唇半天說不出一句話。
商夏怕他誤會，又解釋道：“我有個弟弟，跟你差不多大，我不介意再多一個，你介意嗎？”
其實他不想僅僅只做她弟弟，但他找不到反駁的理由。
路城垂著頭，緩緩道：“我……不介意……”
很快到了暑假，商夏準備回國，她給路城發了微信通知他這一消息，商夏讓路城在新加坡等她回來，卻不料他卻說，要陪她一同回國，順便見一見許久不聯系的母親。
回到北城後，商夏見他還要出去租房，於心不忍就把他帶回了商家。
商言第一次見這個名義上的幹弟弟非常的震驚，剛開始刻意的排斥他，三天兩頭就整蠱欺負他，但是不管商言做了什麽，路城非但沒有生氣，反而幫了他好幾回，漸漸地他就自討沒趣了。
蘇奈奈那時剛接了人生中的第一部戲，是個不入流的十八線小明星，路城在她眼中就一直不討喜，商夏與她就是穿同一條裙子長大的好姐妹，兩家是世交，的虧蘇奈奈生來是女兒身，若是兒子，怕不就成了商夏的未婚夫了。
對於商言欺負路城，蘇奈奈是看在眼中卻從來都不制止，旁人或許看不明白，但她心裏跟明鏡似的，這個男人年紀雖小，卻城府很深，絕對不是善良之輩。
商夏這是在養虎為患啊！
可是，商夏也是頭倔驢，子虛烏有之事她怎麽會相信？
後來有一回，蘇奈奈在商夏的日記本裏看到一張司衡的照片，她才終於知道，為什麽路城會這麽入她的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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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秋天，商夏給司衡留下了一封信，便離開了雲城。回家後，因為觀念不同商夏跟商行之大吵一架，她賭氣跑去汴城的姨母待了一年。
一年後，她得知了司氏與饒氏聯姻的消息，當時她鼓起勇氣給司衡打了一通電話，他沒接。
幾天後，商夏接到司衡回覆的電話，剛一接聽她就聽見電話裏傳來的是一個女聲。
那個女人似乎知道什麽似的，張口就說“我們要結婚了，請你不要再回來破壞我們的感情”。
“還有，他在洗澡呢！不方便接你的電話。”
……
這一通電話斷了她所有的念頭。
一個月後，商夏服從商行之的安排，出國留學。她以為，時間能讓她忘了司扒皮那個小人，然而離開了六年，他就在她心裏存在了六年。
要說到與司齊的相遇，是在半年後，有一回商夏的班級聚會，大家去了TrueLove酒吧，司齊當時在酒吧裏駐唱，他唱的極好，彈著吉他，唱著民謠小調，低沈的聲線總能輕易的讓人勾起心底的回憶。
商夏見他的第一眼，便覺得他與司衡的五官有點神似，兩人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，司衡給人一種冷峻公子哥的感覺，而眼前的他孤傲中帶著點痞氣。
或許是太過想念，可他總歸不是司衡。
那個夜晚，商夏喝著啤酒，聽著歌，惦記著與司衡的一幕幕往事。
那之後，商夏成了TrueLove的常客，一周總是要去個兩三天，每回都是獨自一人坐在靠角落的位置裏，安靜的喝酒聽歌。
有一回，她剛走到酒吧門前，就聽見隔壁巷子隱約傳來打鬥的聲音，商夏不是多管閑事的人，但那天不知道為何，她偏偏走過去看了一眼，一看才發現，正是酒吧裏唱歌的那個男人，跟一群人打了起來，他的身手很快，可對面人多勢眾，漸漸他就處了下風。
商夏看的心慌，不管不顧的沖上前，擋在他的面前，用一口流利的英語說：“你們幹什麽？住手。”
一群人見一個女人突然插了進來，停下了動作，為首的男人一臉的兇神惡煞道：“今天不還錢，就把命留下來。”
司齊用手抹掉唇邊的血跡，磨了磨牙，他一手推開面前護著他的商夏，輪起腳邊的棍棒，又沖上去跟那群人幹了起來。
“別打了。”
再繼續打下去，他怕是會被人打死。可她手無縛雞之力如何阻止一群男人打鬥，商夏喊了幾聲，仍然沒有任何人停下來。
情急之下，她從包裏摸出五顆小圓球，瞄準了惡霸的頭目丟過去，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，被小球砸到的人觸電般的停下來。
頓時間，倒了幾人。
司齊停下動作，突如其來的反轉令他微微楞神。
司齊跪倒在地，手裏的棍棒掉在地上，發出鐺鐺鐺的響聲。
那群惡霸見幾個兄弟和老大都倒了，瞬間慌了神，商夏趕緊跑到司齊的身旁，著急的問：“你沒事吧？”
他眼裏猩紅，臉上有幾處明顯的擦傷，身上的黑色皮衣染了灰，整個人狼狽不堪。惡霸頭目腿腳麻痹，已經站不起來了，他看了一眼腳邊滾落的小銀球，惡狠狠的說：“你這個臭娘們做了什麽？”
商夏見那幫小弟正想上前，急忙又從包裏摸出幾顆小珠子捏在手裏，喊道：“你們也想試試嗎？”
商夏手裏的小球在燈光下散發著銀白色的光澤，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麽新型武器，全都不敢再以身犯險。
“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，商量一下唄？”商夏喘著粗氣，她沒有參與過打架鬥毆，不免的心裏緊張，她感覺到自己的手心都冒了一層汗。
“他欠了你們多少錢？”
惡霸頭目道：“兩萬新幣。”
這麽多？商夏震驚的看著身邊一聲不吭的男人，他借那麽多錢做什麽？
“我替他還了。”
商夏說著從錢包裏掏出一張支票，飛快的寫上金額，簽下自己的大名，她把支票放在惡霸頭目的腳邊，隨後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作為證據。
“拿了錢，以後別再找他麻煩，不然我們警察局見。”
商夏攙扶起身邊的男人，柔聲道：“我們走吧！”
好人做到底，商夏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送他回家，她根本沒想到，他的生活環境也極差，在一棟破舊的樓房裏租了一間不過30平米的房子，看來他是真的很窮。
商夏從藥店買了一些包紮傷口用的繃帶和碘伏，她原本是想直接把他送去醫院，可遭到了他的拒絕。
“謝謝。”
這是他從始至終說的第一句話，他再不講話商夏都以為，他打了一架就成啞巴了呢！
“你叫什麽名字？”
“路城。”
果然只是長得神似……
“多大了？”
“17。”
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啊！商夏算了一算，自己還大他三歲。
“我叫商夏。你歌唱的挺好，我很喜歡。”商夏把繃帶和酒精放在一旁的桌子上，“你自己包紮一下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你剛剛用的那個武器是什麽？”
商夏楞了楞，她從包裏掏出銀色的小球問：“你說的是這個嗎？”
“嗯。”
“只是普通的防身工具，會放靜電，可以將人麻痹，但不會傷害生命，比防狼工具更小巧、輕便，作用是一樣的。”商夏把小銀球放在手裏轉了轉，又塞回包包裏，心裏還是有點肉疼，當初司衡只給了她十顆，今晚就廢了五顆。
“哪兒買的？”路城的眼裏看不出什麽情緒，但似乎對這新玩意有點感興趣。
“朋友送的。”
商夏也不多說什麽，囑咐一句，好好休息，就走了。
她前腳一走，路城才想起來，忘了留下她的聯系方式。
-
從那之後，商夏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再去過TrueLove。
直到兩個月後，商夏跟蘇奈奈去了一回，沒有見到他。隔了一天，她下了晚課後又獨自去了一趟，這回剛進門，恰巧就碰到站在吧臺的路城。
“好巧。”
他點了一杯雞尾酒，推到她的面前：“感謝你上一回救了我。”
商夏剛想說“不用客氣”，他便出聲打斷她的話：“加個微信吧！慢慢我會把錢還給你。”
你有錢還嗎？
商夏怕說的太直接會傷害他的自尊心，只好應承下來，她打開自己的二維碼名片，遞到他面前。
隨後，叮的一聲響起，商夏看到一個烏漆嘛黑的頭像發來一張表情。
算是打過了招呼，他二話沒說就走上舞臺，拿起吉他，給她唱了一首《南山南》。
商夏記得，這是他第一次唱中文歌，那應該是唱給她一個人聽的吧！
隨著日子漸長，兩人也成了好朋友。路城每個月都會還她600新元，這已經是他最大的努力了。
有好幾次，商夏上他家裏找他，都見他在吃泡面。
想了很久，商夏決定給他換一間環境好點的房子，她也的確那樣做了，沒有問過他的意見，也沒有經過他的同意，擅自作主幫他搬了家。
他曾問，為何要對他那麽好。
是啊？為何要對他那麽好呢？或許是把他當成對司衡思念的寄托了吧！她就是看不得他頂著跟司衡相似的眉眼在受苦。
但是這話商夏是萬萬不會告訴他的。
這樣一來，他欠她的越來越還不清了。
路城不知該如何報答商夏，他沒錢沒勢，能力有限，換完房子後，她冷落了商夏半個月，商夏也看出來是在無形中傷害到他的自尊心了。
他一直避著商夏，卻還是被她逮住了。
商夏問：“你在躲著我？”
微信不回，電話不接，家裏沒人，班也不上，這不是逃避是什麽？
路城說：“我能為你做些什麽？”
商夏說：“做我的小跟班吧！聽我使喚，你不是很能打嗎？可以保護我。你願意嗎？”
路城想也不想，道：“願意。”
“期限就到……你還清所有的錢為止……”
商夏也不是占便宜的人，為此還找了律師，擬了一份合同，兩人簽了名字，蓋了章。
-
商夏問起過路城的家人，他只說父親死了，母親改嫁，已經很久沒有跟家人聯系了，可以說是無父無母，豪無依靠。
這讓商夏又心疼他好半會，只怪自己菩薩心腸。商夏對他說：“沒關系，以後你可以把我當成家人。”
路城的眼光閃了閃，他抿著唇半天說不出一句話。
商夏怕他誤會，又解釋道：“我有個弟弟，跟你差不多大，我不介意再多一個，你介意嗎？”
其實他不想僅僅只做她弟弟，但他找不到反駁的理由。
路城垂著頭，緩緩道：“我……不介意……”
很快到了暑假，商夏準備回國，她給路城發了微信通知他這一消息，商夏讓路城在新加坡等她回來，卻不料他卻說，要陪她一同回國，順便見一見許久不聯系的母親。
回到北城後，商夏見他還要出去租房，於心不忍就把他帶回了商家。
商言第一次見這個名義上的幹弟弟非常的震驚，剛開始刻意的排斥他，三天兩頭就整蠱欺負他，但是不管商言做了什麽，路城非但沒有生氣，反而幫了他好幾回，漸漸地他就自討沒趣了。
蘇奈奈那時剛接了人生中的第一部戲，是個不入流的十八線小明星，路城在她眼中就一直不討喜，商夏與她就是穿同一條裙子長大的好姐妹，兩家是世交，的虧蘇奈奈生來是女兒身，若是兒子，怕不就成了商夏的未婚夫了。
對於商言欺負路城，蘇奈奈是看在眼中卻從來都不制止，旁人或許看不明白，但她心裏跟明鏡似的，這個男人年紀雖小，卻城府很深，絕對不是善良之輩。
商夏這是在養虎為患啊！
可是，商夏也是頭倔驢，子虛烏有之事她怎麽會相信？
後來有一回，蘇奈奈在商夏的日記本裏看到一張司衡的照片，她才終於知道，為什麽路城會這麽入她的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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